杜龙和肖莉对试探方俊上了瘾,想出各种奇怪的招数来试探他的五感和智商,比如拿着锣鼓乱敲,一遍一遍教他数数对应手指。最奇葩的就是杜龙故意割伤手指头,方俊立刻变得狂躁,差点闹出人命。方俊的智商确实不太高,无论杜龙如何给他表演,叮嘱口诀。魔方到他手里,一个面也出不来。
“如意姐姐,这位方俊大哥,好像对你感情特别深。我觉得他不咬我们,都是因为我们是你的朋友。”杜龙神神秘秘的说。
我只想要快点让小麦割完,于是忍无可忍的问:“你到底想干嘛?”
“不如我们在他面前,假装我要攻击,肯定就能有结论。”
“为什么不是我攻击你?”
“方俊大哥对我是没感性的。别说你没发现,只要你出现,他的眼神都在你身上。他对我们其他人都表现出过食欲,但一直忍耐着。而对你,从来没有任何食欲。”
本不想陪着他胡闹的,奈何站在杜龙背后的肖莉。她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一双星星眼里表达着跃跃欲试。
我真是服了,扔下镰刀跟着他们走出小麦地,来到院子门口。抱着双手,一脸的你随意,你高兴就好。
肖泽站在地边上,也是觉得纠结。
“要打就快点,不然我可还手了。”按照对付丧尸的经验,我说不定真的能大的过牛高马大的杜龙。搏击是要技巧的,如果用蛮力,我也不大的过杜龙。
杜龙瞄准方俊看过来的时候,一个假动作挥舞拳头从我脑袋边擦过。我则是惯性的往后仰,从方俊的角度来说,很有可能看到的是我被杜龙打的往后倒。影帝级的表演,我没疼,杜龙皱着一张脸似乎在表现愤怒。
没等我开始调侃,方俊已经嘶吼着朝着杜龙咆哮。令人惊叹的是,他抓住自己腰间的绳子,生生的将绳子给扯断。
眼看着方俊就要靠近杜龙‘寻仇’。我吓的立刻站到杜龙的面前,伸手想要稳住方俊。如果杜龙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会听我的。
肖泽三步两步的跑过来,手里还带着镰刀。停靠在门边,不敢再动。
“方俊,冷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闹着玩的。闹着玩,懂吗?不是真的打架。”为了表现我的可信度,我讲两边的脸都给方俊看。如果他懂的话,就应该停止攻击。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观察方俊的反应,丝毫不敢再造次。我则像是个傻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无论如何,杜龙的推断是正确的,方俊甚至为了听我的话,将自己拴起来。哪怕是为了那只鸡,也乖乖的没有挣脱绳子。
安顿好方俊,众人都处了一身冷汗。事到如今,再把他拴起来也没什么意义。那条绳子是我家唯一看起来能够捆人的绳子,还是当初拉晾衣绳的时候剩下来的。
“以后不准再胡闹,你们两个都是。”肖泽生气的呵斥完肖莉和杜龙,转而说:“既然一天闲着没事干,你们俩负责去水田巡逻。带上我的枪,有危险就鸣枪。”没危险,就用钝器解决。
肖泽抱歉的对我笑笑,收拾好地边的小麦。然后,瓢泼大雨下了下来。今年的小麦,恐怕是要淋坏在地里了。我们四个赶紧抢救已经割好的小麦,捆起来架到后面的木桩上。但这对于水田是件好事,水稻不会缺水了。
“生活会善待你的,可能不是以你想要的方式。”肖泽擦着头面带高兴的对我说。
这句话他肯定想了很久,肖泽是个细心的男人,懂得安抚人的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如同我母亲一样,时时刻刻都心怀希望的人。于是我问:“你有发生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有啊,我十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是癌症。肖莉还只有几岁大,我和父亲不止是悲伤,更怕的是我们两个大男人根本没办法照顾一个姑娘。于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和女孩子们走得近,想要观察她们。因此,我成了一个所谓的花心大萝卜,后来我又成了一个别人口中的同性恋。”
肖泽自我感觉肯定挺冤枉的,他是行动派,才不管流言蜚语。任何沉重的事,只要记得沉重的心情就好。
这一刻,我觉得无论要去哪儿,或者是留下来。我都不能让方俊离开,他牵扯是我的过去,代表我内心并没有磨灭的希望。没有人能割舍过去,我也不想割舍,那会让我彻底接纳阴暗面。
而此刻,我们都想到了要如何进入那个死刑监狱的方法。虽然有点危险,但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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