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交战不足以影响我们,然而爆炸就不同了。炸弹引起的爆炸,一栋楼造成了塌方,我在驾驶座里目测了一下位置。揪心的是,哪儿正如我所想,是派出所的位置。
老资格、老刑警、酉钱、白静这些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还有哪些在派出所避难的人。
我才离开他们不到两天,为什么会交战?现在是日出时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难不成骷髅尸成精了?
“我要去一趟,管点闲事。”现在还没走出多远,我示意贺静可以回去开她的救护车。救护车装修的确比我的小巴车好,但也不适合跑长途,更没有小巴车经得起撞击。
“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个热闹。”
“我集齐了一个静静。”我俏皮的告诉贺静,派出所有个白静,她不会说话,也是个很好的人。是特别学校的老师,也许可以提供一些教育方面的建议。
轻松归轻松,我们俩越靠近就听到越多的枪声和汽车声。特别是路过被炸平的楼的时候,那可是警用炸弹,从碎片来看可能是几十个集中在一起才有的规模。好吧,这段时间我对武器的了解也挺多的。
“是安全区的人。”
卧槽,安全区的人这么牛,连坦克都开上了。他们不止是搜了警察局,还去了军事基地吗?按照常规配备,芙蓉城周边的确应该有军事配备。坦克后面跟随的是几辆装甲车,我一转弯立刻倒车,根本就不敢碰上去。
双方火力交战,外面的人是压倒性的,爆炸应该是个警示。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枪火,只有两只手枪,应该是老刑警和酉钱的。
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已经传到街区之外的我们的耳朵里。
“要救人吗?”贺静认真的看着我。
“你没必要跟着我冒险,我先去找辆车先用着,你先走,我会来追你的。”打开车门,放下方俊。看着方俊窜到楼顶,也许今天他不用吃动物了,有现成的人肉吃,应该更令身为丧尸的他热血沸腾吧。
贺静抓住我的手说:“我们是盟友,我的确希望活得更久一些,但不是窝囊的被人保护。”
虽然话语的意思有冲突,但我不想提醒,多个人帮忙成功的几率就会大一些。我至少可以保证,如果她死了,我会帮忙照顾小龙的。问题是这孩子和我们在一辆车上,而且此刻毫无危机意识,正在为方俊的攀爬而惊叹。
“我也相当蜘蛛侠。”小龙的眼珠瞪得很大,天真的说。
我哑然失笑,采用最保守的方法,绕道来到派出所后面。如数的提出我的武器,从筑基生物基地分到的武器,扔进院墙之内。几步跳跃爬上墙壁,我只能说经常运动是有好处的,总比从前不运动的时候好很多。坐在院墙上给贺静打了个手势,满意的看着她开车退后。
刚一跳下来就被慌张的白静抓住,这姑娘比划着她的手臂。
我只能用猜的,也许是有人受伤了,说不定是酉钱。提上装武器的袋子,赶紧来到前门。有权利的人几乎都用相同的缺点,傲慢。
李特自以为火力压制就能逼着里面的人投降,他没想过也不在乎会有人从后面前来支援。人是比丧尸更可怕的动物,丧尸不会思考,但人会。而且人会把思考,转变为武器。
“他们想要什么?”我扔下武器袋看着酉钱如饥似渴的寻找着趁手的枪,皱着眉问。
“人,他们想要这里的所有青年,有几个已经过去了。但他们不想要女人和孩子,觉得是累赘。”酉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静,像是安心。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可能是为此而心动,长久的保卫已经让他心力交瘁。那边是充满力量的雄性,就算是计划经济,他也不会分配那么多的事。但是白静在这里,酉钱会用爱情和欲望撕扯,爱情赢了。
老资格浑浊的眼睛盯着一个小孩,他已经哭得嗓音沙哑,正在角落里接受来自母亲的安抚。
没人知道他想什么,显然现在都不重要。
“你们就没人能帮一下忙吗?帮忙包扎一下,帮忙安抚一下你们的小屁孩,帮忙去找个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我朝着蹲着或者坐在地上的女人们怒吼,派出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换个不挡路的地方很难吗?一定要这样拥挤在一起?
上次来的时候见过的青壮年,只剩下寥寥的两三个。要么是结婚的,要么是为人子的。我将武器通通扔了出来,演示如何上弹夹。
“开枪很简单,打个几十发子弹就会了。”
酉钱感激的看着我,又无奈的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武器?”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要拿钱跟我买吗?”
况且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为什么要拿出来?做慈善吗?
酉钱被我问的哑口无言,趁着火力交战的空隙,撕掉地上的某件不知道是谁的纯棉T恤,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我看着白静含泪帮忙,却因为不会而自我谴责,酉钱面带微笑的摸摸头让她去里面方面,这里太危险。
我也想不明白,时时刻刻都有子弹飞进来,为什么那些女人就要带着孩子在这个房间里蹲着。如果我不吼,她们要等死亡降临?已经有悲剧,却还是自动的重复悲剧?
“你对她们太严厉了。”一直没说话的老刑警,带着不赞同的语气说。
“你们对她们太仁慈了,慈母多败儿,美色误国。现在这时代,你们应该在最开始就让她们知道,光是哭和等,是等没有希望的。”从小课本书上就写,劳动是人实现自我的唯一价值。当然人长大了就不会这么认为,都会想要自己不动手等着别人送钱来。眼下还保持这种思想的人,恐怕只有送命了。
连丧尸都明白,不劳动不去捕获猎物是没有食物的,显然这个派出所里的很多人是不明白的。
不客气的说,这些女人因为自身的行为,耗尽了那些青壮年的温柔与责任感。
事到如今谴责无用,我们蹲下来交流如何他们外面撤退才是对的。按照老刑警的经验,他们攻不下自然就会回去的,虽然离天黑还早,但李特意识到不会有人投靠就会走的。
酉钱就比较极端,他看上我带来的一枚手榴弹,认为他可以发动自杀式袭击,只要冲上去成功爆破,李特以后也不敢来了。
为什么好好的人一个比一个疯狂?
我稍微从窗口抬了一下头,一颗子弹呼啸而来掉进了房间里。满意了蹲下来,笑笑。几秒钟之后,我更满意的笑了,外面传来了骚乱声。我示意酉钱和老刑警,时机到了。你们想怎么反攻就怎么反攻吧。在我心中,方俊的战斗力可比这帮杂兵大多了。
“如意姑娘,你这位朋友真的是这个……”酉钱竖起了大拇指,举着冲锋枪对准外面扫射。
方俊灵活的身姿不停在杂兵之间穿梭,子弹也在他周围,但就算打中他也不会在意的。方俊抓住一下,迅速找到皮肤咬下,然后进攻下一个。要我说,方俊最帅的时候,是在坦克里的人打算关上盖子的时候。他一下就冲上去,伸手抓住那只手立刻咬上去撕下对方的一层血肉。那人嗷嗷的嚎叫,被方俊拖出来扔出了坦克。
执行死刑的人会有心理阴影,会有麻木,会有精神压力等等。我见过无数次方俊进食的时候,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都会有一种负罪感。但谁叫我们都不是好人呢,这命令也不是我下的,是方俊自己的选择。
最开始的时候,我会以为方俊所传播的病毒会跟他一样。保留点自我意识,或者听他命令,或者听我命令。实际上不是的,他们跟普通丧尸毫无区别。普通丧尸害怕骷髅尸,几乎和进食一样成为了丧尸的本能。‘复活’的杂兵从地上起来后,不是向派出所攻击,而看着方俊步步后退,自动的走出这片区域。
有一个不小心的,踩在被他们自己撞坏的栅栏上,肚子被栅栏穿了一个洞,然后站起来继续走。
“方俊。”我看着方俊从装甲车内拖出一个人,从酉钱的面部表情看来他应该是个领头的。叫住方俊要继续撕扯的状态,走出派出所直面这个人问道:“你是李特,还是他的走狗?”
“小娘们叫你爷爷干嘛?”
“那你就是李特了?安全区是建立的?”
“是又怎么样?”
我勉强的笑笑,这才拉开手枪的保险,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我很讨厌比我更高傲的人,虽然我高傲是别人告诉我的。我只是有点社交恐惧症什么的,说不定就是单纯的不爱说话。李特让我想起自以为救世主说出繁殖理论的孙毅,他们俩有什么区别?
李特摆出英勇就义的表情,闭上眼等待枪声的落下。
“我改主意了,你值得更好的死法。”我把枪放回枪套中,回头笑着面对酉钱和老刑警:“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你们可以转移过去。但我不确定真实性,是猜测的。”
面对我的邀请,老资格点了头,他认为我的分析是对的。但问题来了,我们根本就无法带上所有人,派出所里密密麻麻的有上百个求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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