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记里写下【方俊离开了我们】的字眼,然后回顾这间整洁的房间,长久的逃亡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干净的房间。白墙壁,白色床单,白色被套。一切都干干净净的,简直是刚认识的细线事物一般。
赵阔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他有记忆肖泽是来过的。带我们来的路上,他还有意无意的问这回还要不要出去,肖泽当即表示现在还不说不准,一次来搪塞赵阔生。这位赵队长大概是对我们这样的人不满意的,没有出力,却打着算盘要用基地的资源。
有一件事,是肖泽出错的事。基地不止才二三十个军人,光是我们看到的就大概有上百个,加上轮班,就算是两班制,这里的士兵可能和难民的数量相当。当然也不排除是临时征召的,有人终于撑不住,所以征召了青壮年。这才是符合逻辑的,毕竟大家都是人,士兵也不是铜墙铁壁那般不知疲惫。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我站起来开门。
“都不习惯这种环境了,四周太安静了。我抱着小龙过来睡一下,你陪我聊聊天吧。”贺静压根就不是征求我的意见,直接绕开我将小龙放在床上。体贴的给小龙盖好被子,顺便摸摸他的额头,父母的通病,随时都要查看孩子是否生病了。
“想聊什么?”
“方俊怎么样?如果明后天还没有人通知的话,就主动去找人协商一下吧。”
我们也只能找赵阔生,他是我们认识的唯一有点权利的人。
让贺静先好好休息,如果真的怕的话,可以就在我的房间里。而我前往肖泽的房间,准备和他商量一下,还没进门就听到一片欢笑声。还挺热闹的,小小的房间里居然挤着四个人,都穿着军服,能做凳子就坐凳子上,能坐床边就坐床边,有个外国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如意,来,我给你介绍下。”肖泽赶紧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把凳子让给我,自己去和朋友挤在床边。
“我叫谢谦华,之前是个修汽车的,现在很光荣的成了一名战士。”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个乐观的人,他也是我们在门口的时候对肖泽微笑的人。
之前的来过一次的时候,肖泽就认识了谢谦华,两人还有投缘。谢谦华的脾气性格好,人又活泼,在这个基地里人缘不错。
另外两个都是谢谦华的朋友,一个不爱说话的叫李步辉,太寡言。介绍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提着啤酒瓶笑笑,把装零食的盘子对着我推了推。
最特殊的就是那个外国人强尼·马库斯,大使馆的卫队。普通话相当流利,介绍自己的性格有点2B。
“平时值班的时候,都只能穿便衣。现在终于穿上军装了,可不是我们国家的。”马库斯有些惋惜,也有些无奈。按照国家规定,大使馆是不允许其他国家士兵入驻的。如果不是以为他的国家是世界第一,连便衣都不会有。心情是能理解的,马库斯大概在丧尸爆发后都没有听过来自祖国的消息。
他的家人、朋友,半数以上都在祖国内,现在又在一身异国人中间挣扎求生存,确实有点可怜。
“但别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我刚进巡逻队的时候,人都是懵的,可向他们这样的人,沟通沟通就完事。当初肖哥进来,赵队长直接说他也能做个队长,我心里是羡慕嫉妒恨啊。”谢谦华夸张的撕心裂肺,捂着胸口就差倒地不起了。
肖泽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趁机转移话题问我:“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我点点头问:“帮我打听一下方俊去哪儿了,我想着能不能见见他。”
“我到是听说你们来的时候带了个丧尸,是真的吗?”谢谦华吃惊的问。
“是如意的朋友,他跟普通丧尸不一样。你们肯定没见过会听命令的丧尸,连吃不吃东西都要听如意的。他们俩是发小,从小就认识的。”
“哟,我好想闻到一股酸味。肖哥,按理说你这里是新房,还没买醋吧。”谢谦华一个活宝,估计什么时刻也正经不起来了。
谢谦华应该和喜欢冷笑话又讲不好的丁逸尘做朋友,他绝对能找到知己和崇拜者的。问题是丁逸尘也生死不明,他的救治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牺牲方俊的。我希望两人都赶紧好起来,这样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应该打听打听。上面的机密挺多的,说不定给弄死了也不知道。”李步辉义正言辞的说,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但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有点金口玉言的意思。
就算有这三个老油条,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办法。大家觉得赵阔生或许能帮忙,但一问下来,好像谁都跟不太熟悉。
不过我们一致认定谢谦华是去拉近乎的最好人选,乐观又大方,笑一笑就让人喜欢的模样。谢谦华本是不太乐意的,他不喜欢和严肃的人打交道。身边有一个李步辉,已经品尝到自己笑别人不笑的尴尬很多会。赵阔生不只是不喜欢笑,在他身边就有一种感受到压力的感觉,气场太大,还没开展就已经输了气势。
“帮帮忙吧,都是过命的兄弟,现在丁逸尘也生死不知。有其中一个人的消息也好。”肖泽声音柔软的说。
“是啊,不是说这个国家是人情社会吗?我们就帮忙打听,又不是劫狱,没什么大不了的。”马库斯也开始求情,他的眼神看来,其实更喜欢看戏和挑战的。
谢谦华像喝壮行酒一般,把啤酒当壮行酒猛然喝了一口。郑重的点头说:“这就是刀山火海,为了兄弟也拼了。”
谢谦华确实有点情绪化,就是问个问题,打听一下,何必搞的这么神经紧绷呢?
而第二天,他的确不负众望,在所有人开始想办法前就带会了消息。这一次,我是一个人聆听,身边没有贺静也没有肖泽。他有些担忧的告诉我:“好像那些医生和科学家打算在他身上做实验,没死是肯定的,但之后就不一定了。他们说方俊身上可能会有解药,现在正在全方位的看管,一般人根本不会让你去看的。”所有的噩梦似乎在慢慢上演,猜测都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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