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佟佳哈哈纳扎青更加注重于谁,东果格格其实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这些事情,总也不能与嘉穆瑚觉罗真哥说才是,毕竟相对于嘉穆瑚觉罗真哥来讲,这算是他们一家子的家事了。
东果格格见过了乌拉那拉阿巴亥,便也没有和嘉穆瑚觉罗真哥说更多的话,便就离开了,这些日子,军营里头男子很少,佟佳哈哈纳扎青作为整个军营权利最高者,也忙得很,东果格格知道自己个的额娘又是担忧又是忙碌,便一直都留在军营中陪伴着佟佳哈哈纳扎青,并没有回家。
而这段时间,东果格格也是很密切关注乌拉那拉阿巴亥,也得知乌拉那拉阿巴亥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淌何,她洗衣服的时候,喜欢去淌何边上洗,洗好了衣服,还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坐在淌何边上发呆,几次东果格格无聊的时候闲逛到淌何边上,都遇上了乌拉那拉阿巴亥,几次之后,东果格格终于还是主动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说话了:“我经常瞧着你在这里坐着,一坐就是小半天,那里也不去,就一个人,你在想什么?”
乌拉那拉阿巴亥看到是东果格格,本想起身行礼,只是瞧着东果格格也满不在乎的在自己身旁席地而坐,不知道怎么着,乌拉那拉阿巴亥就没有在意那些礼节,而是连看也没看东果格格一眼,只是稍微思虑了一会儿才道:“想什么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望着淌何的水一直东流,总觉得自己的心,就平静了很多。”
“淌何的水么……”东果格格的眼睛,也望着淌何,不忍移开视线了:“从前我没有出嫁的时候,那时候大家还在草原上,我是阿玛和额娘的第一个孩子,我记得,额娘总喜欢抱着我去淌何边上,额娘就对我说,咱们后金哪,是伴着淌何的水而发展起来的民族,所以叫我一定要记住淌何的好,没出嫁之前,我喜欢在淌何边上玩,每每身手触摸着淌何之水,都觉得心如止水,我还以为,没有人会和我一样,如此眷恋淌何,不想竟然也有人和我一样,对淌何,有着无法诉说的感情。”
说着,东果格格便伸出手去,轻轻将手深入淌何之中,然后她闭起了眼睛:“其实淌何真的很好,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好,总之在我心里,没有比淌何的水还要好的河水了,我一直都喜爱着淌何之水,只是嫁人之后,一心在夫君和孩子身上,就很少再来淌何了,如今弟弟们都长大成人了,也做出一番成就,我相信这是淌何的保佑,希望额娘也可以健健康康一辈子,我们一家人都希望有着淌何的保佑。”
“淌何啊。”乌拉那拉阿巴亥面上的笑容不免溢开了:“淌何是我这辈子,觉得最让人幸福的地方了。”
因为淌何,乌拉那拉阿巴亥遇到了阿尔珠,这辈子可以改变她的男人,乌拉那拉阿巴亥很感谢淌何,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淌何。
东果格格笑了笑:“你和代善,是在哪里相遇的,什么时候相遇的啊?”
乌拉那拉阿巴亥这才转头看向东果格格:“我和代善?也是在淌何吧,也没有多久,前些日子吧。”
“还认识不久么?”东果格格收回自己的手,然后保住自己的膝盖:“其实啊,代善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不如诸瑛那般听话,多让我和额娘操心,但是代善却是对额娘,对我,对妻儿最好的人了。”
“东果格格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乌拉那拉阿巴亥有些尴尬,解释道:“其实你们都误解了,我和代善贝勒,真的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也只是刚刚认识不久而已。”
“是这样么?”东果格格半信半疑,却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过不瞒你说啊,代善是不怎么喜欢他的现任嫡妻的,可能一开始就没有随了他的心吧,我也不知道,但是若是代善喜欢你的话,我想额娘一定会阻拦,但是我不会。”
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想要开口解释,却听东果格格说:“我太了解我这个弟弟了,他一旦认定了什么,就一定要去做到,不做到的话,他就会没日没夜的想着,就好像每一次他出征之前,都想要见一见我,可是这一次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出征,故而没有提前过来,听诸瑛说,那个晚上代善就跑出去自己一个散心了,我担心极了,幸好额娘也算了解代善,便派人去接了我,我连夜赶了过来,见了代善,才算没事,我也不知道,若是我没有过来,代善看不到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代善那个人就是那样,什么事情都当做一回事情,只要他认定的,就一定看的很重要很重要……”
说到这里,东果格格叹了口气:“我这个弟弟,不得不说,还是挺让人操心的呢。”
乌拉那拉阿巴亥抿了抿唇:“原来代善贝勒,是这样的一个人啊。”
“恩,若是你接触了代善,你就会发现,这辈子,你认识代善,你绝对不会后悔。”
乌拉那拉阿巴亥可能当时还很不理解东果格格这句话,可是后来的后来,在时间的长河里,终于还是证明了,东果格格这句话的真实性。
代善,确实是一个让人认识了,绝不会后悔的男人。
那天晚上,东果格格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聊了许多才回去,这些日子里,乌拉那拉阿巴亥因为担忧他们,故而每日都在淌何边上祈祷,希望每一个有人挂念的战士,都可以平安归来,嘉穆瑚觉罗真哥也问了乌拉那拉阿巴亥和代善的关系,乌拉那拉阿巴亥如实诉说,嘉穆瑚觉罗真哥这才放下心来,知道乌拉那拉阿巴亥初心未变就好,不然无论是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是代善,都很危险,虽然说这样的话,可能对嘉穆瑚觉罗真哥也是有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吧,嘉穆瑚觉罗真哥总觉得乌拉那拉阿巴亥是一个好姑娘,也心里真的,对乌拉那拉阿巴亥就产生了一些什么感情。
可能是知己对知己一样的感情吧,嘉穆瑚觉罗真哥自己也不知道。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她们还是盼到了那一匹白色的快马,飞奔到了军营里,禀告了佟佳哈哈纳扎青战胜的消息,整个军营里边欢天喜地一片,佟佳哈哈纳扎青吩咐下去大家一同准备着迎接战士们回家。
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心里,却是更加担忧,他们打完了,可是都会不会平安过来,谁也没有说,因为在佟佳哈哈纳扎青询问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及阿尔珠。
这天晚上,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是偷偷跑来了淌何边上,其实每个帐子里面都很忙,大家都忙着迎接他们回来,本来乌拉那拉阿巴亥也是应该帮忙的,可是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是不放心阿尔珠,不能够和她们一样欢欢喜喜的准备迎接,乌拉那拉阿尔珠只好跑来淌何祈祷,希望阿尔珠平安无事。
努尔哈赤刚刚回来,身上的战衣还没有脱下来,就直接奔去了嘉穆瑚觉罗真哥的帐子,努尔哈赤本想着,只要以战胜归来,就直接去嘉穆瑚觉罗真哥的帐子告诉乌拉那拉阿巴亥,自己不是什么阿尔珠,自己就是后金可汗,这里权利最高的大汗努尔哈赤!
嘉穆瑚觉罗真哥看到努尔哈赤的样子,激动地掉下来眼泪:“妾身恭迎大汗平安归来!”
他们都说,努尔哈赤一回军营,就直接跑来了嘉穆瑚觉罗庶福晋的帐子,想必心里头最在意的,还是嘉穆瑚觉罗真哥,这样的话在嘉穆瑚觉罗真哥听了,就别提心里多么高兴了,可是努尔哈赤看大嘉穆瑚觉罗真哥的第一句话却是问:“乌拉那拉阿巴亥呢?”
原来真的是因为着她过来的啊,不知怎么着,听了努尔哈赤的询问,嘉穆瑚觉罗真哥的内心,终究还是咯噔了一声,嘉穆瑚觉罗真哥却也只能勉强欢笑:“阿巴亥啊……也不知道这丫头这会儿跑去了那里,刚刚还叫她过来帮忙来着,刚刚大家都忙着准备,也没有注意,这么没一会儿就跑没影子了,还真是……大汗您等等,我派人去找……”
“不必了。”努尔哈赤却摆了摆手:“我知道她在哪里。”
说着,努尔哈赤便抱着军帽离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望着努尔哈赤的背影,嘉穆瑚觉罗真哥的眼角的泪水,最终还是没有停止,嘉穆瑚觉罗真哥心下酸楚。
其实他们说得对,想当初,努尔哈赤也是这样喜欢自己的,一会儿见不到自己,也是很想念的,可是努尔哈赤却从来没有这燕子,这么失态的样子,好像一会儿见不到了,就着急成了什么样子,嘉穆瑚觉罗真哥苦笑一声,还真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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