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嘉穆瑚觉罗真哥也是知道的,努尔哈赤派人给自己传话,说是让自己劝说一下乌拉那拉阿巴亥,嘉穆瑚觉罗真哥也不干别放在心上,答应着过后,就一直在帐子等着乌拉那拉阿巴亥回来,只是嘉穆瑚觉罗真哥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等啊,就是一整天,也不见乌拉那拉阿巴亥的身影,最后嘉穆瑚觉罗真哥实在等的烦躁,就派人去找,在淌何边上,就把乌拉那拉阿巴亥给找了回来。
见了嘉穆瑚觉罗真哥,乌拉那拉阿巴亥便有些抱歉的垂下头:“庶福晋,对不起,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乱跑的……”
“你最近,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嘉穆瑚觉罗真哥叹了口气,看着乌拉那拉阿巴亥那憔悴的脸庞,嘉穆瑚觉罗真哥也是无奈至极:“想必你是知道了你所倾心之人的真实身份了。”
“庶福晋也知道是么?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只瞒着我一个人,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乌拉那拉阿巴亥咬着下唇,心中酸楚。
嘉穆瑚觉罗真哥朝乌拉那拉阿巴亥招了招手:“你在我身边坐下,听我说。”
乌拉那拉阿巴亥虽然有些不愿,但却也不好拒绝,便过去坐下,嘉穆瑚觉罗真哥便道:“你要知道,他是大汗,他不是别人,他的一句话啊,咱们草原上的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你知道吗?”
乌拉那拉阿巴亥点点头:“奴婢知道。”
“他喜欢你,固然是你的福分,他肯对你好,也是你的运气,若是不然,你也要受着,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决定,而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你知道么?”嘉穆瑚觉罗真哥继续说着,但却觉得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难受,这些话在全解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同时,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劝说自己个呢?
乌拉那拉阿巴亥咬着下唇,紧紧的,虽然嘉穆瑚觉罗真哥平日也和自己说这些,但是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嘉穆瑚觉罗真哥现在和自己说这些话,八成都是努尔哈赤那边来要求的,就和乌雅明翠兰一样,现在好多人对乌拉那拉阿巴亥,都不肯拿出真心最里面的给她看了。
乌拉那拉阿巴亥垂下头:“奴婢都清楚。”
“既然清楚,就不要任性。”嘉穆瑚觉罗真哥叹了口气:“我作为庶福晋,作为大汗的妾,我伺候大汗,我不希望大汗有新欢,有比我更让大汗喜欢的女人出现,可是我要做到善解人意,大汗这事找我做了,我就得做好,阿巴亥,你心里的苦没有我心里更苦,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和你说这些,我多难受,而你的难受,比不上我的分毫。”
乌拉那拉阿巴亥知道,嘉穆瑚觉罗真哥肯和自己说这些,已经是她很大的恩赐了,若是平日里她的真性情,她想必是不会说的,乌拉那拉阿巴亥都只是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好好想一想的。”
“这就好。”嘉穆瑚觉罗真哥也不想和乌拉那拉阿巴亥多说,毕竟若是乌拉那拉阿巴亥不愿意做努尔哈赤的福晋,相对嘉穆瑚觉罗真哥来讲,还是一件好事。
乌拉那拉阿巴亥又心情烦躁了,没有地方可以去,总是跑去淌何,只是今日去的时候,却瞧见代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这谁,听到声响,代善回过头,看着乌拉那拉阿巴亥道:“你来了。”
“代善贝勒……在等我?”乌拉那拉阿巴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代善点了点头:“是,是在等你。”
“怎么了?”乌拉那拉阿巴亥有些奇怪,不明白代善为何要等待自己,代善叹了口气:“今日的事情,我想了很久,到底是帮了倒忙,抱歉。”
“是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去求你帮我,是我的错。”提起今日之事,乌拉那拉阿巴亥心情便有些低落:“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合起火来欺骗我罢了。”
“我知道,今日看着你好像真的很伤心的样子。”代善和乌拉那拉阿巴亥同时坐了下来,乌拉那拉阿巴亥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随后苦笑:“能怎么样呢?嘉穆瑚觉罗庶福晋和我说,他是大汗,是咱们草原上说什么是什么的男人,他愿意迁就我,是我的福分,不愿意了,我的后果也可想而知,每个人都说,既然喜欢就要珍惜,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可是我却是知道,你很喜欢阿玛。”代善看着乌拉那拉阿巴亥的侧脸:“对吧?”
“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啊,是经常跑到淌何边上来跟我说话的那个阿尔珠大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是大汗,我也不想他是大汗,一说他是大汗,我就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乌拉那拉阿巴亥垂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脸都埋在膝盖里。
代善也跟着叹了口气:“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这若是换一个人,得知喜爱自己的人是大汗,巴不得冲上去呢,做福晋多好啊,锦衣玉食,想要什么有什么,嫁给天下那一个男人,都不如嫁给大汗。”
“是这样么?我不认为。”乌拉那拉阿巴亥摇了摇头:“如果大汗是一个非常滥情的男人呢,那我宁可不嫁,我希望我嫁给的男人是爱我的,可以不只爱我一个人,但必须是爱我的,可是大汗做不到,我觉得他做不到。”
自己的阿玛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代善也知道的,努尔哈赤做不到,做不到多么去爱一个女人,至少代善长这么大以来,没有见过努尔哈赤真的特别特别真心对待一个女人,哪怕是额娘,努尔哈赤也从来都没有过。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要嫁给阿玛?”代善其实有些好奇,今日在这里等着乌拉那拉阿巴亥,也便是想要问这事的,乌拉那拉阿巴亥双手捂住双颊:“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代善有些同情的看着乌拉那拉阿巴亥:“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也知道你为难,其实阿玛是不想为难你,才找人劝说你,若是阿玛真的想要为难你,你到底无可奈何。”
“恩,我都知道。”乌拉那拉阿巴亥站起身来,朝代善微微一笑:“代善贝勒,谢谢你陪我说话。”
“这倒没有什么,希望你好就是了。”代善仰头望着乌拉那拉阿巴亥,也是回以一个微笑。
乌拉那拉阿巴亥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和代善告别之后,便去了可汗大帐。
代善也不知道乌拉那拉阿巴亥去做什么,只是打心里的,居然不想要乌拉那拉阿巴亥嫁给努尔哈赤,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代善能够决定的了的,代善也只能祈求乌拉那拉阿巴亥能够心想事成吧。
当乌拉那拉阿巴亥出现在可汗大帐的时候,努尔哈赤几乎是激动地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只是乌拉那拉阿巴亥却只是缓缓走向可汗大帐的正中央,然后跪了下来,面无表情的对努尔哈赤道:“嘉穆瑚觉罗庶福晋的洗衣婢乌拉那拉氏阿巴亥,今日特来请求大汗,将奴婢赐予大汗的贴身近卫阿尔珠大人。”
什么?努尔哈赤和阿尔珠皆是一愣,尤其是阿尔珠,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哎呦我我的小姑奶奶,这话你可别乱说!咱们这事实摆在这儿,和您两情相悦的是咱们大汗,不是奴才啊!”
努尔哈赤不说话,只看着乌拉那拉阿巴亥,乌拉那拉阿巴亥却依旧淡然模样:“奴婢请求大汗成全,奴婢和阿尔珠大人两情相悦,互相喜欢,淌何女神可以作证。”
阿尔珠吓得心惊肉跳,生怕努尔哈赤恼怒,努尔哈赤果真恼火,大吼了一句:“阿尔珠就是我!我就是阿尔珠!和你两情相悦的人是我!喜欢你的人也是我!被你喜欢的人还是我!是我,我是后劲可汗,这草原上的大汗!不是什么阿尔珠!!!”
跟着努尔哈赤这些年,阿尔珠自然知道,现在的努尔哈赤,已然在爆发的边缘,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会烧光整个草原。
阿尔珠屏住了呼吸,希望乌拉那拉阿巴亥能够有眼力见,不要再继续挑战努尔哈赤的耐性,乌拉那拉阿巴亥却依旧坚毅着一张脸:“奴婢记得,奴婢喜欢的男人,一直都叫阿尔珠,是他告诉奴婢,他叫阿尔珠,从那个时候起,奴婢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嫁给这个叫做阿尔珠的男人了,还望大汗成全。”
乌拉那拉阿巴亥,这是在逼努尔哈赤,阿尔珠吓得腿都软了,若是这会儿被迁怒,那后果不堪设想。
努尔哈赤大掌一挥,案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被扫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半天,一些价值连城的瓷器都碎了一地,努尔哈赤紧握双拳:“乌拉那拉阿巴亥,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再说一遍!!!”
乌拉那拉阿巴亥仰起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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