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晚间一直都心事重重,嫡妻李佳平平过来伺候的时候,便有些担忧的问道:“瞧着贝勒今日不大开心,听说晌午那会儿东果格格来了,怎么着贝勒见了东果姐姐还不开心?可是东果姐姐说了什么?”
李佳平平是代善的第一个妻子,也算是少年夫妻,很是了解代善,虽然代善不是特别喜欢李佳平平,但是至少对她很是尊敬,李佳平平的性格和嘉穆瑚觉罗真哥有些相似,很是善解人意,做事面面俱到,让人喜欢的性格。
所以代善虽然不欣喜李佳平平,但至少对她也算很好,代善也很喜欢把自己的心事说给李佳平平听,便叹了口气道:“今日东果姐姐过来,就和我说了关于乌拉那拉侍妾格格的事情。”
“乌拉那拉侍妾格格?可是前些日子,大汗新封的那一位?”李佳平平多少有些印象,只是这人从册封再往后,就没有出现过几次,李佳平平又是不喜欢走动的人,固然就没有见到过几回,所以听代善提起,多少还是有些发蒙。
代善点点头:“就是那一位,因着之前我和乌拉那拉侍妾格格相识,中间也算经历一些误会,这些我就不和你细说,只是阿玛和乌拉那拉侍妾格格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恩,外头的人传的风风雨雨的,妾身不想听,也听了不少。”李佳平平替代善脱下了外衣:“不过是一些小误会,谁知道那乌拉那拉侍妾格格竟然这样的倔性子,惹了阿玛恼怒,到底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何必这样,不如一开始依了阿玛,还能够得到高一些的位分,也算是补偿,可是如此这样,只能惹得阿玛更加不开心,连带着和她置气,到底没有必要。”
代善其实不赞同李佳平平的说法,因为相比之下,代善甚至不想要乌拉那拉阿巴亥嫁给努尔哈赤,只是作为一个外人,或者是和乌拉那拉阿巴亥不相识的人,或许这样说,也是对的,也是有道理的,代善苦笑一声:“或许你说得对,只是乌拉那拉侍妾格格不是你,她的做法,确实令人发指,我也没有想到,也想不通,她为何要嫁给阿尔珠……算了,这些不要再提,只是这些日子,阿玛也不怎么管着乌拉那拉侍妾格格,她一个人,我生怕她受了欺负,到底也是相识一场……”
“贝勒好心,只是多和阿玛的后宫接触,到底不好,额娘也不会高兴。”李佳平平都是不能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的劝说着,毕竟说得多了,代善不会听,还会不高兴,到弄得李佳平平怪不是人的。
代善再次叹了口气:“今日东果姐姐过来,说的便是此事,你们都说,其实我也知道其中厉害,只是因为此事,我的心情才不是很好。”
“看来贝勒真的很在意乌拉那拉侍妾格格。”李佳平平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男人在意别的女人的样子。代善看了李佳平平一眼,半晌才道:“恩,挺在意的吧,只是你们都说这其中厉害,我也知道,在意也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表现出来,就得偷偷的。”
“既然贝勒放心不下,明日就让妾身去瞧瞧乌拉那拉侍妾格格吧。”李佳平平也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代善微微一愣,随后便问道:“你真的愿意?”
“这有什么的?妾身是贝勒的嫡妻,这些事情便该为贝勒分忧,贝勒的担忧在意便是妾身的担忧在意,妾身过去瞧着,总比贝勒自己个跑去强的很多。”李佳平平替代善脱掉了最后一件衣物,剩下里头的衬衣,便扶着代善坐在塌上:“这样的话,额娘和东果姐姐那里,怕是不会说什么了吧?”
“也好,也只能这样了,平平,那便麻烦你了。”代善说着,便温柔的看了李佳平平一眼,李佳平平只笑笑:“贝勒言重了,妾身为贝勒分忧,是应该的,好了贝勒,天色晚了,咱们休息吧。”
“好。”
就这样,一夜里,代善辗转反侧,终于睡去,第二日一早,李佳平平替代善收拾好了一切,便开始梳洗打扮,之后就带着侍女,去了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帐子。
到了乌拉那拉阿巴亥的帐子,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没有起来,李佳平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来的有点早了,便对那侍女道:“乌拉那拉侍妾格格还有多久会起来?如若不然,我便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那侍女便有些为难:“代善贝勒福晋,这奴婢不是赶您走,只是咱们家这侍妾格格的性格实在古怪,要说一天不起来,便真真是一天都不肯起来,谁说都是无用的,若是侍妾格格今个一天觉着难受了,就躺着不出来了,那代善贝勒福晋,岂不是白白等了么?”
李佳平平有些惊讶,不想这乌拉那拉阿巴亥竟然是这样的,也有些尴尬的笑笑:“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我便等等吧,万一一会儿这侍妾格格就醒了呢?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等一下也无所谓。”
那侍女便不再说什么:“既然如此,那代善贝勒福晋便在此等候吧,奴婢去忙着了,有什么事情,就随时使唤这帐子里的奴婢即可,侍妾格格不会介意这些。”
“知道了,你去把。”李佳平平摆了摆手,便在一处软垫子坐下,瞧着案子上放着还未做好的衣裳,手工精细的吓人,李佳平平不禁心下感叹,这侍妾格格到底不是一般人,闲来无事,竟然不做别的,自己个做衣裳,哪里像个主子?一点主子的样子都没有。
不亏着是从奴婢做了主子,山鸡变凤凰,还让努尔哈赤和代善如此在意,到底令人心生羡慕的很。
乌拉那拉阿巴亥今日本是身子不大爽快,却也躺不住了,便躺了小半日就也起来了,洗漱梳妆过后,乌拉那拉阿巴亥去了帐子,便瞧见一端庄的女人坐在那里仔细端详自己所做的衣裳,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奴婢,却也不像是后宫的主子娘娘,乌拉那拉阿巴亥一时间有些发蒙,便走过去问道:“请问你是?”
“啊。”李佳平平听到了乌拉那拉阿巴亥叫自己,连忙起身行礼:“妾身是代善贝勒的嫡妻李佳氏,参见乌拉那拉侍妾格格。”
乌拉那拉阿巴亥微微一愣,随后便道:“是代善贝勒的福晋啊,坐吧。”
李佳平平便坐了下来,乌拉那拉阿巴亥问道:“也不知道代善贝勒福晋来此,所为何事?可是代善贝勒有什么事情?”
“正是如此。”李佳平平柔声道:“我家贝勒担忧侍妾格格,可是又不好总是亲自过来,前些日子东果姐姐已然和我家贝勒说了其中厉害缘由,想必侍妾格格也是清楚不过,若是被大汗知道了误以为侍妾格格和贝勒有什么关系,便不好解决,贝勒不好再来,只是担忧着侍妾格格,便叫妾身过来,瞧着侍妾格格平安无事,心情尚佳,我家贝勒才算放心。”
“竟然只是为了这样。”乌拉那拉阿巴亥有些惊讶,也有一些小感动:“那也算是麻烦你走一趟了,你回去便告诉代善贝勒,我平安无事,不必担忧,也不必冒险,没有必要,我每日还是那样,在这里,挺好的,我过的也很满足,别的,我也不多求。”
听着乌拉那拉阿巴亥的话,李佳平平心里很是不理解,这若是换了别的女人,谁不在意一些什么,哪怕是名分,地位,或者是宠爱,感情都也好,可是这乌拉那拉阿巴亥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一样,让李佳平平心中有所疑惑了。
“侍妾格格为何要这样呢?现如今已然做了侍妾格格,何必不多求一些?”李佳平平向来点到为止,不多说任何话,这些话也不是真心想问,不过是面上过去,毕竟李佳平平和乌拉那拉阿巴亥还没有什么深交,替代善问候,不过看乌拉那拉阿巴亥过的是否安定即可了。
乌拉那拉阿巴亥也懒得再和李佳平平多过解释:“这话谁都和我说过,到底也是我自己不愿意争抢,没有用的,我觉得好就是好了,其他的,我也不管不顾的,要旁人为我操心了,到底不好,只是我就如此,操心一些,也是没有必要的。”
李佳平平便抿了抿唇:“侍妾格格果然也是与众不同,到底让人好生佩服,这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不能如此无欲无求的,还是侍妾格格大度宽心。”
“你也不必和我说这些了……既然是代善让你来的,我也接待了你,你也看到我无事,便回去吧。”乌拉那拉阿巴亥起身,便下了逐客令,乌拉那拉阿巴亥不想再和李佳平平说客套话,只是想继续做自己的衣裳。
李佳平平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听了乌拉那拉阿巴亥这样说,便起身道:“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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