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拒绝，和她并排走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郭珍突然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的成绩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坏女孩，天天混日子。”

我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表情仿佛在告诉郭珍我正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郭珍苦笑了一声，“你知道我吗？我一岁的时候爹就去世了，两岁的时候娘又跟邻村的一个木匠跑了。我从小跟着奶奶，除了上学，还要为一日三餐忙活，奶奶又有病，我还要照顾她，我也想好好学习，可是我哪有时间，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开始沉默了。听郭珍继续说道：“从小，村里的孩子不跟我玩，大孩子总是欺负我。后来，我认识了青青姐，又认识了刘全权他们，虽然他们痞，但至少把我当成朋友，你说，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会怎么样？”说到这里，泪水又挂在她的脸上。

我开始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上前拉着她的手说：“晚了，我们回去吧，他们可能还在等我们。”

郭珍的手很温滑，任我牵着，点点头，跟我一起回去。

我进屋的时候，看到其他人在打牌，也许是喝多了，多数人出牌都不利索。

魏青青一个人坐在墙角边上，默默的出神，见我们回来，这才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郭珍拉着我到另一个墙角坐下，贴近我的耳朵，小声说：“你知不知道青青姐很喜欢你？”

“什么？不可能吧！”我听了她的话，不免向魏青青看了一眼。这个时候，魏青青也正在看我，四目相撞，又迅速的分开。

“这是女人的感觉，我感觉的到她很喜欢你。”郭珍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醋意。

“她要是不喜欢刘全权，干嘛和他在一起？”我也把嘴伸到郭珍的耳边，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不由得一荡。其实，我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是有很多时候都会冲动。

“是这样的，青青姐和刘全权本来是一个村的，有一年她娘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她爹就向刘全权的爹借了一千块钱。后来，青青姐的爹为了不还这笔钱，非要和刘全权的爹做亲家，说好了让青青姐嫁给刘全权。”

“现在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是的，不过从青青姐看到你后，背地里说了你不少好话，所以我就知道她喜欢你。”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对不起朋友。”

“哼，你就不怕对不起我？”郭珍娇哼了一声，把身子靠在我身上。她这样做仿佛还有别的目的，自然是做给魏青青看，故意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成环绕之势。

我把她揽在怀里，静静的感受着少女的温柔之躯。

可是，我很快想起崔老师，这个饱经伤害的女人，自己好像有责任照顾她一辈子。可是，体内的那股冲动让我不想放开郭珍，而且慢慢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她如雪的肌肤，柔软的凸起。

郭珍媚眼如丝的看着我，挪了挪身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任我的手在她身体上划来划去，并不是的在我耳边小声的呻吟着。

我的心在荡漾着，毕竟这是第一次和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接触，这种天性的同性相吸让我欲罢不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所有的人都睡了。

郭珍搂住我的脖子，把温润的唇送到我面前。

我无法控制的抱着她，和她疯狂的吻着，竟不担心被别人看见。其实，即使是看见也不会怎样，在其他人眼中，我们一个是二哥，一个是二嫂，做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显然，郭珍懂得的事情要比我多，或者是我对她的吸引更大。她去找了床被子过来盖在我们身上，然后将上衣的纽扣打开，坚持让我钻进被子里。

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早已无法控制身体的需要，便毫不犹豫的钻进去，肆意的吃着，任意的摸着。

当然，那条底线还是要坚守，更何况我就是再烂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和她做那件实打实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让我充分的了解了女人的身体，果真是桃花源水深千尺；也让我知道那桃花源水的味道的确可以让人癫狂。

我开始有些明白之前问姑姑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男人很喜欢跟女人做那件事情？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刺激，很舒服。

第二天，我和郭珍一起回到学校。而这个时候，全学校的人好像都知道我教训“七龙八虎”的事情，一时间我也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很多人开始关注我，甚至还会有不安分的高年级学姐向我抛着媚眼。

面对这些，我只是在坏坏的笑着。

当然，我只是在学校里才会笑的让人感觉到我那让人觉得可爱的笑意里还有点讨厌。在家的时候，却总是一板一眼的一副好孩子的形象。

又一个星期天，我回家找程常福要钱。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程寡妇和他正在吵架。姑姑程灵芝站在她家门口，神情无奈，见我回来，连忙上前拉住我的手，怕我冲动的又去做傻事。

“不给，就是不给！”程寡妇尖叫着，“你要是敢给那个小兔崽子钱，老娘跟你没完。老娘天天给你洗衣做饭，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还要伺候你这个老色鬼，我落下什么好了？”

一阵沉默。

“要是那个小兔崽子敢来要钱，老娘跟他拼了！”程寡妇在耍狠。

我忍不住了，挣脱程灵芝的手，走进家门。

程寡妇见到我，气焰顿时一挫，不敢言语。

我看都没看她，对程常福说：“钱准备好了吗？”

程常福在犹豫，可能觉得不给我吧，还真对不起我们娘俩，况且这个小货店本来就是娘开的；但要是给我，恐怕程寡妇真的会闹的他不安生，他看着程寡妇，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可惜，程寡妇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在护着程玲。

程玲却瞪着惊惧的眼神看着我。

我出奇的平静，转身出门。

程寡妇胜利的笑了，可是程常福的身子不由得一颤，他太清楚我了，若是这个孩子不发脾气，就一定会做出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

夜，慢慢降临，用黑暗吞噬着肮脏和龌龊。

突然间，程寡妇一声惊惧的叫声划破寂静空廖的夜空。

程常福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穿衣服便跑出去，只见小货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程寡妇是夜里起来方便的时候发现的，她恶毒的说：“一定是那个兔崽子干的，我明天就去报案，让公安枪毙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程寡妇真的去镇上报了案。

派出所派了两名同志跟她去调查这件事情。

在路上，正好遇到我，便把我带回家。因为我的年龄还小，而且只是怀疑，所以没有把我带到派出所审讯。

简单的看了看已经化成灰烬的小货店，一个警察问我：“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我在姑姑家！”我并不是很害怕，胸有成竹的说。

“哪个姑姑？”

“就是对门那个！”我指着程灵芝的房子。

警察又把程灵芝找来了解情况，她神情自若的肯定了我的说法。

“他怎么会到你那里睡觉？”

“他时常都会和我一起睡的。”看不出程灵芝有一丝的羞涩，仿佛这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那你真的确定他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是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每次我都是抱着他睡，而且我的睡眠一直不好，稍微有点动静我就会醒过来。”

“你知不知道做伪证的后果？”

“不知道！”

“做伪证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什么是刑事责任？”

“就是要被抓起来。”

“噢！”程灵芝回答的很淡然，看不出丝毫的神情变化。

程常福一直蹲在地上，这时候站起身来，说：“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忘记把烟袋拿出来了，当时好像还没有熄，可能是那个引起的大火。”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说：“你们再好好想想，有事再通知我们。”

这件事情表面上告一段落。

小货店烧了，程常福的生活又陷入困顿，没办法，只好重操旧业，到山上去采石头。

有一天晚上，邻居又听程寡妇和他吵架，而且吵的很凶。第二天一大早，程寡妇便带着女儿程玲回自己的家。

程常福曾经多次到崔老师家请求我们母子回去，可惜都被我拒绝。我知道娘在这里生活的很开心，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回去受刺激。

不过，我有时候也会回去看看程常福，当然这里面主要是回去要钱的成份。

有一次，程灵芝见我回来，非拉着我到家里，并让我住在这里。

我没有拒绝，但是发现，程灵芝的娘皱着眉头，长嘘短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程灵芝悠闲的坐在梳妆台前化着妆。化完妆，她来到我面前，轻轻的问：“功功，你说姑姑漂亮不？”

“漂亮！”我毫不犹豫的说。

姑姑真的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很好，是一个任谁见了都会为之所动的女人。只不过，农村里的人还是迷信，即使你长得再漂亮，名声不好的话，也没人会动心。

我这个时候的确有点冲动，尤其是从郭珍身上体会到了其中的刺激之后，看着姑姑慢慢的褪去身上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臂膀。她应该也在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但是脸上的那丝忧郁还是很容易看的出来。

“如果有机会选择，你会选我做姑姑，还是做姐姐？”程灵芝的脸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