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生劫

　　俺们村那旮沓叫二道口，传闻中原来有两官道从这儿经过，村子一度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不过从我记事儿起，就没见到过这些场面，别说官道了，就连一条像样点的小路都没有。

　　有一点倒是真的，俺们村自古出美女，村长家的小闺女，柳爷爷家小草儿，还有那出去当了小明星的刘菲菲，一个个都水灵得不行，仿佛捏一把都像能捏出水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小的那会儿，俺们村有一个寡妇。结婚的第二年，她男人就出去打工，结果死在了外面的工地上，只拿了几万块钱的抚恤金。

　　原本从刘寡妇就长得漂亮，哪怕穿着破布烂衫都挡不住她的美丽，尤其是她的丰乳肥臀，简直就是村里大多数男人晚上梦里亵玩的对象。她男人在的时候还好，她男人这一走，俺们村那些个老爷们就打上了刘寡妇的注意，三天两头给她送点好东西，半夜里还拿石头去砸人家门，为的就是一亲芳泽。

　　大家都心知肚明，刘寡妇一个人深更半夜铁定会寂寞，要是刘寡妇哪天想通了，那不就美滋滋？

　　不过从来没有就没听哪个得逞过，渐渐的，大家都以为那刘寡妇是个贞洁烈女。但是我知道，那刘寡妇哪儿是贞洁烈女，人家根本不需要这些男人。

　　有一天晚上，我从刘寡妇家门口经过，看到刘寡妇家门口的那两扇小窗子还在亮着。听见她房间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有点像痛苦时发出的惨叫，又有点儿像兴奋得忍不住了的叫声。

　　那声音格外撩人，听得我心里痒痒的，想着难道这刘寡妇只是表面上忠贞不渝，背地里也在偷男人？

　　一想到这儿，我就贼兴奋，说不定我还能看到什么。于是我偷偷跑过去，趴在她们家的窗子口，舔了一点口水在指头上，把窗户上贴着的纸戳了一小个洞。

　　结果，你们猜我看到了啥。刘寡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拉着床沿的两边，把她的腿张开。

　　一只灰色的大狐狸在刘寡妇的身下，露出一个红红的，长长的东西，伸进了刘寡妇下面。

　　卧槽，当时就把俺惊呆了，那个年代，黄瓜还是黄瓜，茄子也还是茄子，什么狗呀猫呀，都是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动物，更别说是山上的狐狸了。

　　听着刘寡妇销魂的叫声，我整个人都石化了，有些难以理解，怔怔地望着昏黄的屋子里面。

　　突然，那只狐狸转过来看了我一眼，一双猩红的眼睛吓了我一跳。

　　我身高不够，看的时候都是惦着脚的，结果一不小心弄倒边上放着的锄头。那会儿胆子有点小，怕这事被刘寡妇逮住，急忙撒丫子跑人。

　　路上，我还在想，刘寡妇咋那么牛，连狐狸都搞。而且听说狐狸身上有一股骚味，她能受得了吗。

　　晚上的时候，俺做了一个梦，梦见刘寡妇过来找俺，要俺给她保守秘密，然后她还脱开衣服，说只要你别说出去，要婶干啥都行。

　　我哪儿受得了这种诱惑，当场就不行了，朝着刘寡妇扑过去。

　　还没动呢，屁股突然刺痛了一下，我爹拿着一根竹条站在我旁边骂：“小兔崽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赖在床上。”

　　好梦被打断了，我心里贼不爽快，耷拉着耳朵起床，心里还在幻想着梦里的刘寡妇，一整天干活都没劲。

　　那时候是夏天，天气特别热，俺们农村的娃不比城里的，还得帮着家里干农活。

　　我正在苞米地里翻土，耳畔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深山老林的，俺爹他们又不在这边，那个声音响的时候，还有一阵阵冷风吹过来。我被吓着了，汗毛咋起，有些心虚地往四处瞧了瞧。

　　半晌，一个影子从苞米地里穿出来：“福贵。”

　　来的人是刘寡妇，俺心里松了一口气，再一看刘寡妇，发现她今儿个穿着来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紧紧喇叭裤。

　　不知道为啥，我觉得刘寡妇穿着喇叭腿特别漂亮，那裤子不禁能紧紧地贴着肉，还显得人腿长。

　　一想到昨晚偷看刘寡妇的事，我就面红耳赤，问道：“婶儿，你找俺啥事？”

　　刘寡妇笑眯眯的，在地里采了一点杂草垫在地上坐下：“婶儿刚才看见你来这边，过来找你要口水喝，顺便休息一会儿。”

　　“婶儿，你要水叫一声就行了，俺给你送过去就行了，跑过来干啥，多累啊。”我笑了笑，把腰间的水壶取下来，走过去递给刘寡妇。

　　她半晌没接，故意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

　　我一下就看见了，她里面穿的是黑色的，那深不见底的沟壑，简直要人命，让我都忍不住咽一下口水。

　　刘寡妇从呆愣的我手中把水壶拿过去，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

　　她一仰头，我又看见了不该看的，心想这刘寡妇可真大的，最起码这是俺在村里见过那儿最大的女人。

　　喝完水，她笑着把水壶递给我，眨了一下眼睛，风情万种地道：“福贵，你觉得婶漂亮吗？”

　　“婶儿，你何止是漂亮，俺们书上说的那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是形容你这种女人的。”我恬不知耻地夸奖说，反正漂亮的女人吗，就要要夸。

　　刘寡妇被我逗乐了，捂着嘴巴咯咯笑，说小家伙嘴真甜，要是婶儿能嫁给你啊，那简直就是福气。说着，她话音一转，眯着眼睛问我：“福贵，昨晚上你是不是从我家门前经过了。”

　　我顿时心里一抖，难不成刘寡妇侧面长眼睛了，我敢肯定，昨天晚上她没看见我才是。似乎是看出来我的疑惑，刘寡妇嫣然一笑：“今天早上有人说你昨晚像做贼一样的，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跑。”

　　是哪个龟孙子嘴巴这么大，这点鸡毛大点事都要到处说。

　　我心说完了，丫的刘寡妇知道我撞见她那种事，她上来找我，肯定是因为那事。果不其然，刘寡妇立马问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昨晚上看见了什么？”

　　这种事肯定不能乱说，急忙摇头否定：“婶儿，我就是赶着回家，能看见什么啊？”

　　刘寡妇的笑容更甚，好像都要笑出声来了，说：“瞧你那样，看见了就看见了嘛。你刘叔死了这么些年了，婶也是正常女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村里那些个汉子都是有家室的人，有句话怎么说，宁做街头的妓女，不做毁人家庭的三，婶也是没有办法？”

　　这刘寡妇真开放，居然大胆地和我说这些。我撇撇嘴，你丫要是找我，那不更简单。

　　刘寡妇就像和我心有灵犀一样，说道：“要是你肯帮婶儿啊，婶也不用这样。”

　　说这话，刘寡妇媚眼朝我一抛。我滴天，让我直接兽血沸腾。

　　这一片苞米林，就算把她扑倒，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抑制住疯狂的心跳，使劲咽了咽口水：“婶儿，你这是啥意思？”